空野

爱是勇敢

[赫海]Stay with Me

现背,李虎第一人称,有OOC慎入

本来想叫个别的名字,但是切瓜一直循环最后不知道为啥脑子里只剩下这首歌,还越写越跑偏...

投票了吗切瓜了吗刷油管了吗买砖了吗?——每日四问



《Stay with Me》


到录音室的时候前面的人还没有走,看起来应该是最近新出的男团,五个小孩一起挤在房间里互相争论着什么,并不是可以立刻结束的气氛。我本来想着去边上的椅子上坐着等一会儿,却不小心和他们的经纪人对上了眼,那人吓到一样猛地站起来问候,房间里的人一下全扭过头向我鞠躬问好。

 

“李老师,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了!”

“实在抱歉前辈!”

“没事啊,我也并不是这么着急,你们如果还要用的话就先忙。”

 

即使这么说了,这群孩子的经纪人还是带着他们忙慌慌地道歉,带着斥责的语气拎起东西推推搡搡地离开了房间,态度严苛甚至让我产生了一丝愧疚。边上的录音师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不便,笑着打趣我说“东海现在也是大前辈了呢,虽然已经出道15年了,但感觉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适应一下”。

 

说来好像有点奇怪,但我确实对时间这块有些苦手。

我虽然在乎各种特殊日子,但是却对时间的长短感到非常恍惚,虽然遇到了很多事情,但总是没由来地确信自己今年才出道没多久,第一次站在舞台上时的激动现在依旧历历在目,所以直至今日见到人还是要习惯性地先去打招呼,而不能等待别人上前。

前几年还好,但从退伍之后好像就变得特别明显,无论是大队通告还是D&E的活动,甚至是私下一个人在录音室时,都总是会有面生的后辈向自己鞠躬问好,最初我忙慌慌地向人家对着鞠躬,赫宰在边上拍了一下我,无可奈何地说萌冲啊,你在干嘛。

相较于我,赫宰在这种问题上的处理要好上太多。他之前非常认真地和我说,不同阶段的礼貌是不同的,如果说在新人期的礼貌是向每位前辈鞠躬问好,那么作为大前辈就更应该怀着感激的心情堂堂正正地接受,不然自己堂皇的话只会让对方更加慌张。我无从去考证这句话的真实性,但是出于近二十年的相处,我对他所说的字句几乎是无条件地相信,所以也努力去让自己靠拢这一句话,虽然收效甚微,但赫宰说大家已经接收到了我的感情,所以也是可以的,不要想太多。

 

他总是这样,把很多事情的标准围绕着我来变换。

明明在外头是被人仰望的大前辈,在我面前却只是我的赫宰,以至于很多时候我都被蒙蔽了双眼,在听到一些工作人员说“银赫xi太过严肃”的时候觉得他们一定是在开玩笑。

就像之前他做导师的那个节目,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会找人一起去指导,在听到允浩哥和艺声哥都去了之后,还想着怎么也该轮到请我去了吧,我们不是恩海set吗?可是直到神童哥和特哥去了,我都还在家里看着他肿着眼睛煮泡面,仿佛无事发生。

如果是年轻的时候,我大概已经哭着问他为什么不和我分享,但现在不知道是年纪的原因还是他的原因,我总感觉自己更加平和与安心,我知道他只是需要时间来整理这件事情,不希望本可以避免的情况让我觉得烦闷。

 

“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自己严肃的一面。”

“萌冲啊,你有哪一面我没见过吗?你不是一直活在我的掌心里么。”

我故意用他几年前说的话回应他,赫宰听完果然笑了,露出整齐的牙龈,看起来傻得就像是那年在食堂和我搭话的臭小子。

他踩了一下我的脚,明明很轻,我还是要装作气的不行的样子冲他大喊,然后他就笑得更开心了,直接趴过来紧紧抱住我,作势要挠我痒痒。我感觉自己挣扎的样子大概很像被丢上岸的银鱼,因为赫宰越笑越过分,明明是35岁的人了,幼稚得还不如15岁,也不知道外头那副冷脸的样子是摆着吓谁,真该把他欺负我的样子录下来,给他的那些学员们看看。

不过等我们打闹完,他在我边上笑得脸都涨红的时候,我就觉得还是不了吧。虽然他在外头那副大前辈的样子也非常令我心动,但属于我的赫宰果然还是眼前这个笨男人。

 

说起来,虽然一直知道时间很快,但真的感受到时间的流逝还是今年赫宰生日的时候,我从Haru带了块小蛋糕回来,那时候店员给我递上了数字蜡烛,那个“5”真切地把我吓了一跳。

“呀,李赫宰也是这个年纪的人了吗?”

“是呢,东海哥今年10月份就也可以用同款蜡烛了!”

我的记忆好像就停留在入伍前最后的二十代,我和赫宰还有特哥一起去了瑞士,之后就戛然而止,陷入了排序的混乱。

我记得那时候的访谈中有谈起最后二十代的概念,主持人们还特别喜欢问我们两的结婚打算。那时候我们两还没在一块,彼此之间除了爱慕更有一些说不明的别扭,于是我信誓旦旦地说33岁一定会结婚,赫宰在我边上听完表情不太好,之后像是为了报复我一样,非常细致地说自己的婚礼计划,最后就是两个人谁也没讨好,在回去的车上赌气似的没说话。

我们后来在夏威夷结婚,赫宰躺着沙滩上和我说起来这个,嘲笑我说33岁最终还是没能结婚,我才知道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记了这么久。

不过34岁就34岁吧,对我来说年龄好像一直只是个数字,在自己也不清楚的时间里过去的事情才更值得珍惜。而且这些我没能记下的数字,在李赫宰身上刻下了印记,把首尔冷都男变成了一块我的草莓芝士蛋糕,把年轻时我的白日梦一个个化为现实。

 

我其实脑子里想法很多,但是说出来好像只剩下了十分之一,剩下的十分之九总在我躺上床时侵袭我,所以从年轻的时候睡眠就不是太好。不过那时候我总是偷偷跑到赫宰的床上,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钻进他的怀里,到后来更熟了一些,甚至光明正大在他入睡前就霸占床的一部分,好像打扰他自己就会好睡一些。

但现在我们两明明睡在同一张床上,我却不太忍心去叫醒赫宰。他从退伍之后就更加忙碌,除了superjunior的银赫,他更是演唱会导演李赫宰,除了是自己的兴趣,更是一个了不起的挑战。

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想着活成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明星,到了一定的年纪更明确自己的道路,反倒更知道怎么活成李赫宰这个人。

但是赫宰又和年轻时候不太一样了,现在的他好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,明明我睁着眼一动不动躺在床上,他却总突然醒来,迷迷糊糊地一把搂住我安慰地拍打,嘴上说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。有一次我实在睡不着,偷偷开了个直播聊天,赫宰突然就一把环住我的腰,嘟囔了几声睁开眼睛。

“怎么了,这么晚还没睡...”

我一时有点懵,手上倒是下意识弄了些声音盖过去,他虽然睡得迷迷糊糊却异常警惕,一下反应过来把头蒙进被子里。

我急匆匆同大家说了晚安,钻进被子里去,赫宰转过身来抱紧我,额头抵着我的眉骨。

“睡不着怎么不叫醒我?”

我没说话,赫宰叹了口气。

 

我们曾经谈过这个话题。

赫宰觉得我和年轻时候比变了很多,又或许是他自己变得柔软了太多,所以总爱想七想八。他那时候忧心地问我是不是他已经伤透了我的心,以至于我并不像年轻时候那样深刻地依赖他,宁愿自己一个人睁着眼躺到天明,也不愿意把他叫醒。我那时候有点想反驳说明明是大家一直说要我长大,但他的表情真的非常不好,就好像是童话故事里头去捡苞米的熊,回过头来怀里空空,什么都没得到。

所以我说好,我知道了。

当然是冷战的开端,或者说是赫宰个人时间的开端。

即使我们已经在一起那么多年,我们还是需要有时间去整理自己的心情。我没有去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,因为表面上看来一切如常,只有在一些非常细微的反应上我知道,这个人在困在自己的迷宫里,但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走出来。

 

直到有一天睁开眼睛,赫宰坐在床头问我,要不要和他结婚。

好俗气啊,我说。

那是第一次,我真切的意识到,这个人确实包容着我的一切。以至于会因为我的独立而慌张,即使我们已经交心多年,他依旧对此感到痛苦,甚至希望以一种世俗的形式套牢我,确认我不会离开。

“你才是我的雨啊,李东海。”

 

赫宰给我套上戒指的时候整个手抖得不行,明明是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,在代理队长的时候带着大家走在顶端的男人,那天紧张得感觉要掉下眼泪来。

“我会永远活在雨天的,所以请你不要像雨一样离开。”

 

“嗡——”

录音结束的瞬间提示响起,相熟的作曲家冲我挑了下眉毛。

果然是赫宰的信息,问我结束了没有,是不是可以来接我,我回了个好,又把手机锁上。

我想起来自己入伍前在演唱会上的语音信息,我说希望信息总是来自赫宰,那时候他几乎是手足无措地蒙混过关,而现在我手机里的信息确实百分之八十都是来自这个可爱男人,他总是这样,在承诺之前就先做到,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爱紧紧包裹,甚至于可以坦然接受身边人带着祝福的打趣。

“真好啊我们东海,十几年如一日地在热恋中呢。”

“哥这么说的话,嫂子会伤心的吧。”

作曲家冲我比划了一下手,我蓦地笑了起来。

 

我慢条斯理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哼着歌去到楼下,等待接我回家的车。

驾驶座上的人大概会准备好我最喜欢的咖啡,今天天气有些转凉了,他的鼻头或许会有些泛红,不过依旧非常可爱,就像是那年他带着我回去木浦时一样。

就像过去的十几年一样。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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